版權所有劉紀蕙
從海德格透過詞語的裂隙與多重空間,而將世界-主體共構的話語邏輯解構,到拉岡透過「對象物」(object a)的雙重視域與多維度空間,以及此符號界與想像界的扣連所揭露的複雜主體,我們看到傅柯所提出的倫理主體與話語邏輯可以被更為複雜地探索與思考。所謂認識論與本體論之間的問題,或是話語結構與存有發生的張力,已經被翻轉而疊合於話語的拓樸空間處。拉岡將主體與話語問題拉回到符號性的表記層面。任何文本都會透露出主體的位置以及其未說出的真相,然而閱讀此真相則需要迂迴繞道而行。拉岡說,語言是我們靠近存有的重要依據。語言說出的不是音節的組合,而是被欲望與存有所決定的主體。語言永遠是修辭,是裝飾襯托性的;透過字母/元素,便可以翻譯出無意識情感牽動表記而出現的「站出-存有」(affect of ex-isting)。( “Seminar of 21 January 1975” 163-166)
對於此問題,巴迪烏以「扣除」(subtraction)的本體論與拓樸概念的集合論詮釋的更為清楚。以下,我將扣緊巴迪烏的概念進行討論。我所關注的問題,仍舊是如何可能重新思考倫理主體與話語邏輯的內部政治性翻轉與重組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