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權所有劉紀蕙
海德格說,如果我們以日常觀念來理解藝術與真理之間的形上學的本質關係,我們就無法看清楚「一個時代正在自行完成的形而上學的隱蔽立場」,也就無法「把我 們自己的歷史性本質從歷史學和世界觀的蒙蔽中解放出來。(〈尼采的話「上帝死了」〉,中譯本,頁801)儂曦與巴迪烏各自以自己的思考脈絡重新探討了有關哲學與文學藝術之間的關係。儂曦處理了書寫的「意義」sense, sensible何在的問題,如何聆聽voice,也就是erotic articulation, tonic articulation的問題,以及caesura與discourse的區別。儂曦在 “The Necessity of Sense” 一文的開頭處,引用了Bonnefoy兩段詩句; “I can hear the piercing cry / Echoing in the music, I know in myself / The poverty of sense.” 以及 “Speech itself is in need of matter”,儂曦說明,詩人處於匱乏、需求之境,說出了自己的限制。(p. 110-1) 此處已經十分清楚的點出了有關意義的貧困,以及話語需要物質的問題。因此,我們要閱讀或是聆聽的,不僅是詩人說出了什麼意義,而更是詩人說出了什麼匱乏、 什麼需求、什麼欲望、什麼侷限。